【未授翻】(Thilbo)独守空屋(HE)P3

五年过去了,一个Brandybuck家可爱的女孩,叫做Bryrony,想要嫁给他。

“纯属商业交易,你应该理解。”她说,把葡萄扔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沉思。Bilbo,一如既往的沉默,坐在桌子另一边,带着思索的表情看着她。“我的家族非常出名,而你的也是,但是没有一个品行端庄的少年想要娶我,因为我太——怎么说?古怪,我猜,不一般。”

Bilbo低头凝视他杯子里的甘菊茶很长一段时间,思考时不断绕着手指。沉浸在暗金色的液体中很久,Bilbo强迫自己做出回答,他画了个圈,好像在示意对方继续。

“好吧,”Bryrony说,又摘了颗葡萄,“我不能再继续这样的生活了,因为我的家人开始担心。我一直威胁他们,我要离开像你一样跟精灵生活在一起。”她笑起来。

Bilbo摇摇头,他打开书桌的一个抽屉,找到一张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在上面写下“跟精灵没关系”,脸上带着紧绷的微笑。Bryrony歪着头。

“矮人?”Bryrony大笑起来,完全当做玩笑。但是Bilbo没有笑,她才醒悟过来。

“抱歉,”她说,“只是——没有人知道你发生了什么,Baggins先生。”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我们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你。”

Bilbo低下头没有做出回应,Bryrony吃光了葡萄开始摆弄她长长金发上的淡紫色缎带。她有一双纤细的手,深棕色的双眸,脸上还有酒窝。她长相甜美,声音悦耳,鼻梁上还有一小片可爱的雀斑。Bilbo同情她的遭遇,但是他无法接受她的好意。那注定是场与爱无关的婚姻,独守空闺,还要把孩子们带入同样的境地!那个想法令他恐惧。

“所以,究竟是什么?” 一段难以忍受的沉默后Bryrony问,“爱情还是哀悼?”

Bilbo用疲惫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拿起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下几个字母。

两者皆是,他写道。

Bryrony小心的看着那个词,然后两手握住Bilbo的手,叹了口气。

“我会自己离开,”她轻声说,温柔地拍了拍Bilbo的手,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裙子。“我会告诉爸爸交易失败。但是答应我你会照顾好自己,Baggins先生。”

整件事不都是那么糟糕,后来Bilbo收到她的包裹,是一本漂亮的皮面笔记本。奶油色的页面镶着金边,后面还夹着一张她写的字条,让他许诺使用它跟更多人交流。Bilbo再也没有见过Bryrony Brandybuck——后来他才知道,不久后她就嫁给一个西区姓Proudfoot的男子,搬了出去——但是他一直满怀虔诚地使用着那个本子。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是最后哈比屯的其他居民终于习惯跟Bilbo Baggins通过墨水和纸张交流,即使他们不得不等他写完,而Bilbo的字迹是一种带着棱角的外族语言,很像他门上留下的奇异如尼文,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会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嘶嘶声,一边几乎用暴力的方式划掉写下的字母,然后才写出自己的母语。

*************

一年又一年就这样过去了,Bilbo快要六十岁了,他的太阳穴已经长出了斑斑白发。放满宝箱、纪念品和书的小书房已经布满灰尘。仲夏的日子,正值六月的鼎盛时期,萤火虫的朦胧光亮在布满星星的夜空中盘旋,月亮像镰刀一样切开天际,金色的麦浪闪着微光,在夏季湿润的微风中摇曳,花朵在阳光下无精打采,每到这时Bilbo会放任自己迷失在过去的冒险中。他会轻抚柔软、脆弱的地图上戴尔、依鲁伯和孤山的位置,感受愤怒和失望慢慢膨胀,胆汁在喉咙处灼烧,眼中有一团火在燃烧。Bilbo会拔出他的精灵宝剑——刺丁,Balin称之为信拆,在火炉边握紧冰凉的把手。他甚至找到一张自己过去的画像,看起来年轻疏离,对画者微微挑起一侧眉毛,抬着下巴,唇边挂着微笑。他的头发那时候长一些,上面的两颗纽扣敞开着漏出锁骨,颈部被汗水濡湿。Bilbo记得坐在比翁之家的卡洛克,看着粗糙的线条描绘出他的外形,呼吸着空气里松针、潮湿土壤和马鬃的浓郁芬芳。

“为什么画我?”Bilbo曾经问过,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Bilbo拿着画像,强忍着揉碎、撕烂、扔进火里的冲动。

取而代之,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展平,小心避免弄脏墨迹。

毕竟,那是一幅优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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