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组】This Thing of Darkness C12a【授权翻译】

第十二章 北极光

本章太长分几次更新,最近忙疯了,实在没时间更新,让大家久等了。

Graves坐在自己衣橱的地板上,感觉到混杂着恍惚、温暖和麻痹的舒服。他没有注意到嘴唇裂了几道口子,干涸的伤口还在渗血,四周的皮肤发黑、坏死;他没有注意到胫骨折断摆成诡异的弯角,已经开始慢慢愈合形成永远无法行走的样子。一个顶着他的面孔的男人站在门口,用挑剔厌恶的表情摆弄他的袖扣。“跟我讲讲Credence的事,你不是个傻瓜,应该会尝试避免再次愚蠢地犯下相同的错误。你是怎么让他确保你就是你的?”

即使耽溺眩晕、温顺、满足之中,Graves的脑海里还是有一丝绝望盘桓,这时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美妙的奇迹,如果我不那么叫他,他会知道你是假的。”

他的模仿者说:“多愁善感,那是你最大的弱点。”他把外套甩上肩膀——那件白色丝绸衬里的长黑风衣依旧精致华丽,但是突然开始滴血,那是Oakhurst的血。“我猜我应该为你再次赢得他的信任而感谢你。”另一个他甩甩魔杖,鲜血在他的大衣下聚成一滩,向Graves的方向流淌过来。“现在深呼吸。”

Gellert Grindlewald把他丢在他的房子里,再也没有什么漂浮的舒适感,只剩下恐惧、愧疚和挫败,那个人顶着他的面孔,带着赢得Credence信任的密匙,把Graves留在血泊中,慢慢被鲜血糊住口鼻,窒息、溺毙——


Graves猛然转醒,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办公桌上摆着一个手提式储思盆,他的魔杖掉在地板上。之前他在搜索被监禁时期的记忆,确保Grindelwald从未问起高文教堂的地址,也从未对傲罗葬礼感兴趣,后来便不小心睡着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

Graves揉了揉眉头。“进来。”

Sophine走进门,“你看起来糟透了。”逃离那天早上,Graves回来就立刻剃了须,身上穿的衣服也没有熬夜留下的皱褶,尽管如此还是无法洗去疲惫和愧疚。

“你看起来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满脸憔悴,眼下一片青紫,金发不复平日的干练光泽,制服满是旅途的风尘仆仆。那天早上她去过波士顿,之前一天还去了费城,只要有一点儿Grindelwald的蛛丝马迹,他们就会顺藤摸瓜逐一排查到底。

她把三明治丢在他的办公桌上,“吃吧,不管你让食堂的巫师给你的容光焕发加多少蝾螈血,也不能取代食物。”

“我们没时间停下来吃午餐。”Graves回答,他把储思盆收进抽屉,再将魔杖放回马甲口袋里。

“不需要停下休息,而是听汇报。你吃,我说。离开前你需要知道一些情况。”Sophie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办公桌的对面。

“我需要葬礼的简报?”Graves没有认真争辩,看到三明治之后突然饿了。于是他开始吃。

“是关于Oakhurst的。你……被替换是最高机密,所以他的家人并不知情。也就是说……”她看起来非常不舒服,“你和Oakhurst是互称教名的关系,你叫他T.J.、借书给他,每个人都以为你是为了取悦他才让他带队。”

Graves差点被三明治噎到,清晰的感觉提醒他绝非做梦。“我什么?他……什么?为什么过去没人告诉我?”

Sophie敷衍地摆摆手表示抱歉。“因为他对我们说不要提起,其他人是因为有愧于没能发现你被取代。Oakhurst最不愿承认的事实就是,相比之下,他更喜欢Grindelwald。”

Graves摇摇头,他还清楚记得Oakhurst扭曲的躯体,“Merlin,他对自己曾经喜欢的人做出那么残酷的事?”

Sophie看起来跟他一样感觉恶心。“我不知道,但是你需要知情,而且……好吧,也没必要继续为他保守秘密了。”

Graves摇摇头,站起身。“无论如何,谢谢你。”不得不扮演他的模仿者非常令人不快,但是如果Picquery 和议会为曾经发生的事保密,那么他就不得不那么做,他解决掉手里的三明治。“我们走吧。”

 

高文教堂——以亚瑟王得力的武勋右臂命名,而不是象征魔法的左膀梅林——隐藏在阿巴拉契亚山脉的谷底中。墓地被施了不可标绘,四周被茂密的丛林包围。地表迷雾丛丛,绕着墓碑打旋。整齐的长方形石碑排成一列,按年代向后延伸,尽头处是十二傲罗的大理石纪念堂,而新的墓碑在最前面。六个崭新的长方形石碑,六个开启的墓室。六个。Graves依然对这个数字无法释怀,MACUSA成立以来,有哪个部长失去过这么多手下?仅仅在短短的一天之内?

傲罗们围在墓地旁边,一些穿黑色的丧服,另一些着深棕色的制服。只有Graves和Sophie是纽约来的,但是他注意到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是Oakhurst以前在其他部门的同事。大部分是波士顿傲罗,他们的副部长独自站在一旁,魔法伤疤横扫她的面孔,即使为此做修复治理的男巫或女巫技艺超群,Graves还是看得出她为此失去了左眼。唯一的线索是义眼光泽、干净又白皙,而右眼因为泪水深陷、布满血丝。Graves记得她的名字,她叫Eveline Marisca ,她在埋葬她的丈夫、部长和另外三位同事。

Graves穿过人群,走到那位女士的身旁。“Marisca夫人。”

她挺直后背,伸出手。“部长。”

他伸出双手回握。“非常抱歉,不该要求你来处理这些。”天哪,Oakhurst一个人都令他几乎崩溃,让他像个孩子一样抱着Credence的腿痛哭流涕。他对波士顿的五个傲罗仅有数面之缘,无法想象Marisca夫人的感受。

她强做笑脸。“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不能犯错。”

“你应该跟家人待在一起。”Graves温和地建议。听到一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女性说出他曾经的台词非常惊骇。

“我们人手不足,我不能——”

“我会派我的傲罗来顶班,一切问题都能解决,现在你为自己考虑就好。”他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拇指扫过背面轻念咒语,他的地址显现出来,他把卡片递过去。“请收下,如果有任何我能帮到的。”语言是空虚无力的,不够,什么都不会够,特别是在他清楚Marisca夫人了解究竟是谁的过错、Grindelwald戴着谁的面孔时。

“谢谢你。”她说着把卡片收进手包里。“我只是……他钻了空子,我们没想到他……”她的右眼陷得更深了。

“那不是你的错。”他轻声说,再次握住她的双手。“他从我们最顶尖的傲罗手中逃脱,我肯定你尽全力想阻止他,别对我道歉。”

她的一位同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抬手搂住她的肩膀。“Eveline,会好的,会好的。”他瞥了眼Graves。“失陪,部长。”

“当然。”Graves松开她的手,让她跟熟悉的人离开,在仪式开始前他回到Sophie旁边。他们请了波士顿一位德高望重的傲罗致辞,他是很多去世傲罗的导师。对方没有邀请Graves讲话,让他松了口气。

棺木封存后,肖像画开始活动起来,Graves看到Oakhurst的双亲,他们站在儿子的墓碑前,看他大笑着挤眉弄眼,青年的脸上一如既往挂着令Graves头疼的自大的笑脸。

“Oakhurst先生、Oakhurst太太,我很抱歉,关于——关于T.J.,他是一名优秀的傲罗,他一直做的很好。”谎言令尴尬雪上加霜。

Oakhurst先生握握他的手,“T.J.经常说起你,我们很感谢你把他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是我的荣幸,他是位聪颖的青年。”他把名片给他们,即使说了实话,之前虚假的描述还是令他皮肤刺痛,最后他们终于离开了。Sophie还在跟波士顿的傲罗说话。其他人先后离开,于是他悄声走开,向墓地深处踱去。十二傲罗的大理石纪念堂足足有他一倍高,他穿过廊柱和穹顶,无心浏览冰冷的金边大理石,直接走到最深处,十二傲罗墓碑的原址,左边数第三个是Gondulphus Graves。即便相隔数代,他们看起来还是那么相像:黑头发、黑眼睛,肩宽体长。他的母亲总是说他有Graves典型的下颚轮廓,“顽固到可以劈开树”,但是无法验证她是否夸大其词,因为Gondulphus储着浓密的黑胡子,遮住了下颚的线条。

“死了这么多人,老家伙?”他随意地问。画像里的人照旧翻了个白眼后怒视他,对方始终如一的不赞同态度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使他心安。他提起Cador的死时Gondulphus怒视他,上一次Graves埋葬一个傲罗时他在怒视他,现在也是如此,在Graves来埋葬另外六个的时候,一如既往。

“你应该更友善些,”他说,“我或许是个废物,但是我将是最后一个你能怒视的Graves,你不会从我这里得到子孙后代。”他笑得毫无幽默感。“我的取代者没有来这里,你应该感到欣慰,看到我们就这么完蛋了,你的石碑都会羞耻得裂开。”

他听到鞋子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踢踏声,从声音判断是Sophie,“又在跟石头对话?”

Graves比了比,“提醒第一任Graves应该对最后一个Graves礼貌点儿。”他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六个傲罗,我猜他会为此更加憎恨我。”

“我们都为工作签了生死契约,Percival。”

“我不会因此得到安慰。”

“殉道者。”她的话并无恶意。他们沉默地站了很久,最后她再次开口,“不知道我的话能否帮到你,我得承认,与其当个老处女姑姑照顾Steven数不尽的孩子,我宁愿死得其所。”

意想不到的评论令Graves大笑起来,听到自己的笑声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回话的时候他还能感觉到嘴唇因为笑容而勾起,“Steven的孩子们没有变成蠢货,你是唯一的功臣。”他对她说,短暂的一瞬,他们仿佛再次回到朋友关系。

“Grindelwald逍遥法外的时间越久,他去找Credence的可能性越大。”Sophie换了个话题,轻声说。

“我知道,我们没时间了。但是Newt说他准备的差不多,可以试试了。”

Sophie再次沉默了。“我无法在场,”她说,“告诉我时间,我会试着让MACUSA避免注意到任何异常,而且……如果你想要Credence保持冷静,我将成为触发器,我不知道他是否在地铁站看到过我,或者记得上次袭击他的人,但是……”

Graves瑟缩了,“我更愿意不深究这个问题,”他叹了口气,“等过了圣诞节,我们再试。”

Sophie点点头,“我猜你今年不会在你妹妹家过节。”

“不,应该没办法去。”Graves耸耸肩,“尽量避免其他人卷进来使情况更复杂,而且事实上参与者的所作所为都算是叛国。”

她点点头,“我明天早上出发去长滩。”他们再次沉默下来。“我要回去了。”她最后说,“别在这儿待太久。”

在她差不多走出大理石廊柱的时候,Graves转过身。他今天已经埋葬了太多。“Sophie。”

她停住脚步。

“圣诞快乐。”

微笑在她脸上闪耀。“也祝你圣诞快乐,Percival。”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不久后,Graves离开高文教堂,不到一小时就回到沃尔沃兹大厦。到办公室时,他惊讶地发现Tina和Queenie Glodstein在他的门外小声激烈地争辩。“你去问他,你更了解他!他是你的老板!而且这是Newt的主意!”

“但那是你男朋友的问题!说实话,你不该带他……”

“我不想放Jacob的鸽子!而且Credence看起来也非常兴奋!”

Graves咳嗽一声,两位女士转过身,明亮的粉云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脸上。

“Tina,Goldstein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Graves被逗乐了,微笑爬上他的嘴角。

“只是……”

“……讨论拉帕波特法案的多种含义。”Tina含糊地说,说完不忘瞪了一眼她的妹妹。

Jacob、拉帕波特法案。哦,梅林啊。Graves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扒扒头发。当然。“我要装一阵子纯粹的傻瓜。我既没看过关于协助逮捕Gellert Grindelwald的麻鸡的报告,也不知道Picquery主席下令一忘皆空他。”没有人直白地承认什么,而Graves希望保持现状。“那么还有什么?”

姐妹俩看起来都有些羞愧。“是Newt的主意,我们俩从未庆祝过圣诞节,但是他有。而且他认为我们应该办一场派对,很小那种。”Queenie开口。

“我想他还给Credence准备了礼物。”Tina接着说。她看起来跟其他傲罗一样精疲力尽。“我想休息一晚对我们大家都好。”

Graves叹了口气。“问题是Queenie打算带上我不想知道姓氏的哑炮朋友,因为我敢肯定他的名字跟伪证罪放在一个句子里会很押韵?”他没有立场批判与众不同的恋爱关系,显而易见,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一无所知。

Graves想说不行,应该从根本上避免麻烦、消除任何可能引发的混乱后续。但是Queenie刚才说Credence很兴奋。显然Newt已经准备了礼物,他无法拒绝想给Credence一个晚上的快乐时光,不是在移除默默然可能造成的恐慌和不适之前。“好吧,平安夜六点过来,我那里空间更大。我会把防护咒撤销一阵,你们可以幻影移行进入。”

“谢谢你。”Tina说,她已经找回了原本的镇定。

Graves准备回办公室,突然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他转回身。“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Tina又开始战战兢兢。

“我不会做圣诞晚餐,也不会有人想吃我做的圣诞晚餐。”他说。

“我会搞定的,部长。”Queenie自告奋勇,Tina憋着不要笑出声。

“很好,给我列个清单,我会准备好放在家里。”他走进办公室,因为自己什么都没给Credence准备而深受打击。他甚至都没考虑过,废寝忘食忙着给Grindelwald收拾越来越多的烂摊子。他知道该为家人准备什么——Elaine喜欢的香水、Matthew提到的一本传记、Izzy的雷鸟色丝巾和帽子——但是Credence是全新的情况,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但是他却根本没考虑过。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注意到没有关好的抽屉,小小的储思盆躺在抽屉里,他不喜欢用它搜索记忆。在窝藏Credence之前,他一直让信任的傲罗用净化魔咒把记忆取出来,但是现在没必要了。或许那是一个选择。

 

平安夜那天Graves提前几小时结束了工作,去购买Queenie清单上的原料(一个臭着脸的妖精用几乎是勒索的价格卖给他一颗圣诞树,但是Graves太累了,没办法跟他讨价还价)。他沐浴、剃须,在梳妆台前徘徊了很久,最后拿起古龙水。Credence喜欢这个味道,他想让青年享受这个夜晚。

直到他去Goldstein姐妹家接回Credence,他又有了别的想法。

“Credence。”

“什么?”Credence正在查看圣诞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们从未拥有过圣诞树,妈认为那是异教徒的阴谋,只会引诱孩童堕落。

“你想去教堂吗?”Credence比Graves更虔诚,教堂看起来像是圣诞前夜的选择。“我可以肯定附近有一座。”好像到处都是。

Credence转身面向他,Percival从未因为他的宗教信仰责备他,也没有提出疑问,所以他语带困惑地问起教堂更加令人印象深刻。“你想去?”他问,把问题丢了回去。

Graves摇摇头,“……我的家族在魔女审判后就不再接触基督教,”他承认,“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认为那是肃清者——反对和狩猎自己同伴的男巫和女巫——用以屠杀同类的借口。”Credence继母的祖先用此为谋杀他的祖先而辩护,他没有忘记Barebone姓氏的含义。【1】“但是我母亲喜欢圣诞节,那是她最喜欢的节日,也是她嫁入Graves家族的条件,所以Elaine, Cador和我是第一代庆祝圣诞节的Graves。”

Graves不是基督教徒却庆祝圣诞节,对Credence来说是难以理解的事,但是妈一直抱怨圣诞节被曲解成假期,也许那就是她说的意思。“所以……那么你相信什么?既然你不是基督徒。”问出问题的时候他的胃里有短暂的紧绷。

Graves坐在沙发上露出微笑,“很难在身为巫师的同时又是无神论者,如果那就是你难以启齿的原因。赤胆忠心咒就是建立在灵魂存在的基础上的咒语。”虽然那不是Credence问题的本质。“我相信世界美好、魔法奇妙皆因偶然而诞生,虽然我也见到过应被慈悲的神明停止的丑恶。我相信我应该对那些比我更好的人负责任。我不知道来生是什么样,但是我希望我做的好事值得我为此出卖灵魂。”

Percival看起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Credence有点后悔问出口,他走过去一起坐在沙发上。“我不需要去教堂,”他说着轻触对方的面颊,“但是你,Percival Graves,与天使同在。”

Credence的信任还是一如既往令他惊讶,Graves将他拉过去亲吻他的太阳穴。“谢谢你,现在帮我在大家到以前整理好东西。”

实际上没什么需要整理的,Graves没什么装饰品,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去妹妹那里过节。他的魔杖滑过楼梯的扶手,“兰花盛开。”散发着馥郁芬芳的松木花环从杖尖生出,绕上栏杆扶手,随即长出小小的棕色松果。又一次轻弹,窗帘被冬青覆盖,深绿色的树叶和红色的浆果映衬着壁炉里的火焰。再一下,圣诞树的底座下铺上了红色的天鹅绒树裙。

Credence去厨房里收集香槟杯,回到客厅后,眼前的景象令他差点儿摔了酒杯。“Percival,怎么……魔法。”他一边把酒杯放在咖啡桌上一边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很漂亮。”

“我想让你享受今晚,是为你准备的。”Graves说着对他伸出手,Credence把自己的手递过去,任Graves将他拉近,拥入怀中。

“你不必如此。”Credence说。

“我想要那么做。”Graves嘘了一声让他安静,“我喜欢做让你快乐的事。”

Credence又觉得眼睛灼热,太过了,Percival用如此轻松的方式说出想要让他快乐,多么奢侈。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你不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Percival柔声说,他抬起青年的下巴。“Credence,四天前我带着死亡、恐惧的血腥臭味来找你,而你坚持要帮助我,哪怕我并没有要求你那么做,哪怕我失去另一位傲罗时打算再次用宿醉来麻痹自己。是你令我敞开心扉开口倾述,在我崩溃的时候耐心聆听,再次把我凑成完整的。那对我来说绝非小事,也绝非易事。所以,是的,是为了你,而且我希望我可以给你更多。”

Credence紧紧回抱住他,Percival用魔杖指向还没有装饰的圣诞树。“选个颜色。”他说。

“金色。”

“星光闪烁。【2】”Percival说,金色的光芒从杖尖喷射而出,将数以千计的小星星悬挂在树上。它们像烛火般闪烁摇曳,就像真正的星星一样,Credence带着敬畏和赞叹看向Percival,与此同时还有其他一种情感,他觉得也许那应该称之为爱。他应该说出口,就在Percival念出咒语之后,就在魔法生效的一瞬间,就在漂亮的房子在黑暗中灯火通明的夜晚,然而恰巧这时他们身后的空间扭曲,Newt、Tina、Queenie和一个Credence不认得的壮硕黑发男子出现在视野里。


【1】姓氏Barebone,可以理解成“露骨”。对巫师的仇恨也的确入骨。另外根据罗琳的扩展资料,她的家族历史上就是对魔法及其仇视,祖先Bartholomew Barebone曾经诱骗一名女巫Dorcus Twelvetrees吐露魔法界的秘密,最终导致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泄密时间。至于Barebone家族,最早来源于美国魔法界成立之初的一群由魔法师雇佣军演变而成迫害魔法师的集团肃清者(Scourer)。

【2】Lumos Stellatus,作者自创咒语,荧光闪烁的加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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